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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详情页设计 长沙火劫(下)

    发布日期:2024-07-16 07:40    点击次数:98

    详情页设计  长沙火劫(下)

    三颗人头详情页设计

    面对焚毁殆尽的长沙,国民党最初的评述却是正面的。11月14日,大火还在肆虐,国民党中央社就发表了题为《坚壁清野,长沙已成废墟》的短评,文章评述道:“依据既定计划,诱敌深入,而成为敌军进犯目标之长沙,则不得不为坚壁清野之计,使敌纵能深入亦无所得,于是当局自13日凌晨3时起,即自动毁城……此次大火,长沙将无一草一木可以资敌。”

    讽刺的是,当长沙“无一草一木可以资敌”时,百余公里之外的前线却安稳如故,日军根本没有任何向长沙进攻的动静,舆论顿时一片哗然。辛亥革命元老仇鳌、前湖南省主席何键等500多名湘籍名人,纷纷要求国民政府彻查大火真相、严惩祸首、救济灾民。汪精卫则趁机兜售他“再战必亡”的无耻论调,在《中央日报》发表讲话,说什么“我对于觅得和平的意见,在会议不知论过多少次了,到了广州丢了、长沙烧了,我的意见更加坚决。”

    许多年后,梁小进在日本防卫厅公开披露的史料中发现,1938年11月10日,当时日军主力第十一军曾发布一系列命令,“决定中止在岳州(今岳阳)、通城一线附近的追击”,“转向警备态势”……

    “这意味着,日军当时已经决定暂时停止向长沙的进攻。”梁小进感慨,长沙大火不仅没有起到阻敌困敌的作用,反而使广大人民陷入了深重的灾难。

    11月13日,大火发生当天,正在广东韶关的蒋介石就得知了消息。16日夜间,蒋抵达长沙。第二天,在张治中等人的陪同下,蒋到市区视察灾情,沿途所经,满目疮痍。等他登上全城最高处的天心阁,举目眺望,顿觉“精神上之打击,十百倍于战败之痛苦”。

    这几天来,来自全国的舆论压力,也让蒋介石不得不尽快找到承担责任者。回到寓所,他立即叫人将酆悌、文重孚、徐昆3人抓了起来,收押在他所居住的容园,组织军法会审。

    11月18日上午7点,审讯开始,当时担任审判官的张耀辰记录下了审讯的经过。在审讯中,徐昆、文重孚两人一口咬定,一切行动都是执行警备司令部的命令。而酆悌则供称,不能否认这次大火的起因是由于他“疏忽失慎”发生的,“违犯了机宜”,是一个不可赦免的罪行。结果,审讯很快以纵火罪判定酆悌为首犯,判处有期徒刑20年,文重孚、徐昆系从犯,分别判处有期徒刑10年、5年。

    酆悌怎么供认得如此爽快?梁小进告诉记者,有两种说法,一种是酆悌脾气暴躁,刚愎用事,据说他平时睡觉时无论发生怎样重要的事情,下属谁都不敢叫醒他。这次大火发生在凌晨2点,当时酆悌如能及时制止,或许不致成灾,但那时酆悌正在沉睡,左右和家人慑于他平时的粗暴,谁也不敢惊动,直到他本人惊醒后,欲派人制止已不可能。梁小进认为,酆悌自知有罪,不敢抵赖。

    还有一种说法,是说张治中与酆悌私下达成一致,让酆悌“背黑锅”,张则从中缓颊,保住酆悌的性命。此说不知真假,但据张耀辰回忆,张治中确实曾提出,能否将文重孚重判,将酆悌的刑期减至10年以下。不过,由于陈诚对长沙大火不满,与张治中意见相左,主张严惩,审判官不敢自作主张,便将判决书呈送蒋介石。谁料,蒋介石当即用红色铅笔批示:

    酆悌身负长沙警备全责,疏忽怠惰,玩忽职守,殃及民众,着即枪毙。

    文重孚身为警察局长,擅离职守,率警逃遁,着即枪毙。

    徐昆玩忽职守,殃及民众,着即枪毙。

    三人的判决全都加重,且将“纵火罪”改为“辱职”,张耀辰连夜与其他法官重拟了“辱职殃民各处死刑”的判决书。11月20日一大早,酆、文、徐三人便被执行了枪决。

    在长沙城里刻下永久伤痕的大火案,就这样在几天之内,以三颗人头的落地匆匆结束了审理。与此同时,张治中因“用人失察、防范疏忽”被予以革职留任的处分;徐权以“惊慌失措、摇动人心”被革职查办。不过,大火过后,徐权很快下落不明,查办也就成了一纸空文;许权被判无期徒刑,后被减刑;席楚霖作为行政长官也被革职留任。然而,这一连串的查处结果依然没有彻底揭开火灾的真相。

    “整个团体的错误”

    酆、文、徐三人伏法后,长沙城里有一副对联传诵甚广,上联“治绩奚存,两大方案一把火”,下联“中心何忍,三颗人头万古冤”,横批“张皇失措”。取横批和上下联的首字,恰是“张治中”三字。“两大方案”,即张治中治湘所制定的《湖南省政府施政纲要》和《湖南省组训民众改进政治加强抗日自卫力量方案》,“一把火”当然是指文夕大火详情页设计,“三颗人头”即指酆悌、文重孚、徐昆三人之死。显然,对联对官方的审判不甚满意,认为张治中甚至更高的领导人应该为大火负责,而酆、文、徐三人则被认为是代人受过,死得冤枉。

    事实上,仅就酆、文、徐三人在大火之夜的表现,实在算不上死得冤枉。梁小进认为,关于这副对联,值得讨论的大概只有张治中在大火中的责任。

    文夕大火,在全城范围内整整燃烧了三天三夜,接下来两天,城内还有不少余火,一直到17日,大火才彻底熄灭。这样一场燃烧范围广、持续时间久的大火,显然是有组织、有计划的,大火之前,张治中、酆悌等也的确正在筹备纵火。令人不解的是,南门附近的第一把火,究竟是何人所放,以至于尚在计划中的纵火筹备演变成了一场惊世大火?

    大火发生后,国民党中央宣传部和军委会政治部联合发布的《关于长沙大火经过真相之说明》中,是这样解释起火原因的:

    (一)由于地方军事负责人误信流言,事前准备不周,临时躁急慌张所致;

    (二)由于曾从事破坏准备之人员及人民(自卫团员丁森等)……激于民族义愤,以为敌寇将至,乃即自焚其屋。

    后来的各种官方文告,对于文夕大火的说明几乎与上述说法如出一辙。然而,梁小进、陈先枢查遍史料,都找不到这位“自焚其屋”的丁森的任何线索,小程序美工他们不得不怀疑,这只是当局为平息民愤而杜撰出来的一个人物。

    至于“误信流言”,倒是与民间流传最广的说法有吻合之处。据说,12日深夜,日寇到了距离长沙120公里的新墙河,却被误听成距离长沙5公里的新河。新墙河,是位于岳阳的一条河流,新河,则是长沙附近的一片水域和陆地的地名。一字之差的误听,导致放火队员点燃了南门附近的第一把火。不过,是谁误听了地名,谁放了第一把火,又是众说纷纭,至少有四五个版本。

    梁小进为此查阅了众多回忆录,结果却发现,12日晚上12点之前,也就是南门起火前的两个小时,“敌人已到新河”的谣传已经在负责放火的警备二团中传播开了。他认为:“这个谣传加剧了放火队员们的恐慌是无疑的,但没有证据表明有人因谣传而直接放火或下令放火。”

    由此可见,官方文告中的两个原因都经不起推敲。那么,有没有可能是事发突然,纵火计划的主要负责人临时下了放火命令?

    跟长沙流传的那副对联一样,大火发生时身在长沙的陈诚也将张治中视为罪魁祸首,他在回忆录中写道:“……张治中心里先就慌了。后来又听错敌抵新墙河之情报为敌抵新河……一方面他自己赶紧登上汽车,落荒逃走,一方面就打电话告诉酆悌照预定计划行事。酆氏不该单凭电话就转知徐(昆)、文(重孚)二人干起来……”

    但是,据当时的调查结论和现在已经披露的资料,并没有发现张治中当晚下令放火的记载和证据。张治中在大火过后写下的《长沙市火变一日记》一文,记述了他从11月12日上午9点到13日凌晨4点的日程活动。根据该文记载,将近凌晨2点,毫不知情的张治中就寝,刚入睡,副官来敲门报告,说城内很多响声,已经起火。张治中披衣起床,看到已有三四处火起。再过不久,约凌晨3点,火势更大,电话已经打不通。大约4点,酆悌来报告:“各处起火,电话已断,文(重孚)局长找不着。究竟放火者何人?……”

    从张治中所写的这篇文章来看,他一直都在长沙,没有“落荒逃走”,且他与酆悌都没有下令放火,也搞不清楚起火的原因。这与陈诚回忆录的说法是矛盾的,但与许权的回忆却是一致的——张治中曾在电话中回答许权说“并未下过命令”;大火之夜酆悌被许权找到时刚从梦中惊醒,此前应该不会在睡梦中接听张治中的电话,或者自己下令放火。

    “不过,长沙大火是在张治中主政湖南时发生的,张治中负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,这是肯定的。”梁小进补充说。此外,从许权、吴世佶的回忆可知,文重孚并不在纵火计划的指挥圈内,计划中的纵火者也没有包括警察局。如此,陈诚回忆录中“酆氏不该单凭电话就转知徐(昆)、文(重孚)二人干起来”的说法,可信度就要打个问号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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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张治中、酆悌、文重孚三人之外,便是12日夜间行动的正指挥徐昆,最早起火的南门附近正是他的警备第二团负责的范围。放第一把火是徐昆下的命令吗?历史也没有给出直接的答案。大火后没几天,徐昆即被枪毙,没有留下任何与文夕大火相关的供述材料。唯一与他相关的,只有时任湖南省政府行署参谋处副处长史说的侧面回忆。大火烧起来后,史说曾碰到徐昆,徐昆当时哭丧着脸说:“我……我……我也不清楚怎么烧起来了。”

    第一把火是如何烧起的,竟成了文夕大火中最大的谜团,直到今天,真相依然扑朔迷离。有人怀疑当事人回忆的可信程度,也有人倾向于认为第一把火的确只是个意外,但是,无论真相如何,蒋介石在大火案后说的一句话都不容否认:“就这一次事件的根本成因研究,可以说不属于哪一个个人的错误,而可以说是我们整个团体的错误。”

    长沙涅槃

    大火过后,流离失所的长沙百姓陆续返回故土,渴望在废墟之上重建家园。这时,已经迁往沅陵的省政府还没有任何动静,先赶回长沙办理善后的,却是军委会政治部副部长周恩来、政治部第三厅负责人郭沫若等人。

    11月16日,全城还有余烬未熄,周恩来便从湘潭返回长沙,约同张治中、陈诚等人视察灾情,并调集田汉、郭沫若等人率领的三厅人员组成“长沙大火善后突击工作队”。17日深夜,田汉、洪深率三厅人员共计130多人赶到长沙,展开了清理废墟、救护伤残、开设粥场等赈济工作。11月19日,郭沫若又奉令带着200多名后续人员赶到长沙,参加救灾工作。

    数天后的22日,省政府组织的长沙市火灾临时救济委员会才终于成立。“救济会”的主要工作一是设立收容所,并办理灾民登记,二是发放救济金,每人5元。此外,对于受灾房主,也有些许津贴费。

    时任湖南省财政厅厅长、救济会主任委员尹任先回忆,开始拨付的救济金总额为五十万元,其中省政府筹集三十万元,中央拨款二十万元。但是,受灾的民众太多,发放款项时,每天都是从清晨开始,直到深夜12点才结束。

    在一张记录了当时情景的老照片中可以看到,等待领取救济金的灾民聚集在发放地点,人头攒动,至少有几万人。后来据统计,整个救灾期间,国民政府及湖南省政府等机构先后发放的救济金为92万元,救济灾民12万4千人。

    满目疮痍的长沙城还是慢慢地开始复苏了。

    11月19日,大火熄灭没几天,长沙城的废墟上就出现了第一个菜市场,其中卖肉者3人,卖菜者2人。

    11月29日,长沙火车站开始恢复营运。

    12月22日,救济会宣告各项工作结束。

    善后过程中,张治中还发起成立了一个“长沙市善后建设委员会”,决定“在民国二十七年(1938年)湖南省建设公债项下拨一千万元”作基金,以重建和复兴长沙。但是,他还没来得及实践这一宏大愿望,就于1939年2月调离湖南。

    而刚刚从大火劫难中复苏的长沙城,甚至没有来得及喘口气,就不得不面临新的灾难。从1939年9月到1944年,日军向长沙发动了四次大规模的进攻,轰炸长沙百余次。灾难深重的长沙城,在漫长的抗战拉锯中,又一次变得千疮百孔,艰难地等待着新的复苏。

    直到1945年抗战胜利后,国民党当局也没有兑现它曾经的诺言——

    文夕大火善后时,国民党《中央日报》曾发表社论说:

    长沙一切损失与牺牲,实为争取最后胜利所付最悲壮、最伟大的代价,而长沙一切公私损失已记入抗战总账中。换言之,将来总清算时,全国必能在中央领导之下,首先完成长沙之复兴。

    1949年新中国成立以后,历尽沧桑的长沙才真正地开始重建和复兴的步伐。历史的车轮行进到今天,长沙早已从烈火中涅槃,长沙城内关于那场大火的印记也越来越少。

    2005年11月12日,文夕大火67年后,高楼环抱的天心阁公园里竖起了一座“文夕大火”警世钟,大钟在每年的11月12日敲响。警世钟的背后不远,就是1984年复建的天心阁,还有曾历经大火洗礼留存至今的明城墙。现代化的长沙城里详情页设计,这是文夕大火留下的为数不多的历史遗迹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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